5月17日,国学新知传统文化学习中心“复兴论坛”第114期讲座在静安书友汇举行。本次讲座有幸邀请到了复旦大学中文系主任陈引驰先生。陈先生的讲座主题为:中古文士的思想世界。
澎湃新闻微信公众平台也在5月21日的新闻内容中也对此次讲座做了专题报道,反响热烈。
陈教授首先阐述了三点概念和特征。第一,主题中“中古”一词语的范围——魏晋至中唐。第二,魏晋文士的身份多为贵族,而随着世袭的弱化,唐宋的文士成分多为平民,和近代情形相近。第三,原本的东西文化对峙经过两晋时候则成了南北文化的对峙。
然后,陈教授分析了战国时期的诸子争鸣,进入到汉代,墨家这类独立于政府之外的组织难以在大一统的政权下生存。汉朝的整个政治文化的基调是以儒为主,以道为辅的。中古之初,三国王弼,玄学(冯友兰先生翻译为“新道家”)的鼻祖,却有一段非常著名的孔老高下之论:“圣人体无,无又不可以训,故不说也。老子是有者也。故恒言无所不足。”继而到了三国末期,庄子的思想开始流行,如竹林七贤之一的向秀为《庄子》作注,而七贤的生活态度亦效仿庄子的潇洒不羁,循性而动。到了东晋,诗人陶渊明更是“物各有性”的比较彻底的实践者。东晋后期,佛教正式进入了文士的思想主流中,并且,无论佛道,其宗教的门户之别是非常淡薄的,如王羲之、谢灵运对老庄和佛法都有推崇。到了盛唐,佛教思想更成了文人的普遍知识修养。其中,被誉为“诗佛”的王维更是有“一生几许伤心事,不向空门何处销。”的感慨,而其本身的佛法修行亦颇有所得。另一位诗人兼佛教居士白居易,有句“叩齿晨兴秋院静,焚香宴坐晚窗深。七篇真诰论仙事,一卷檀经说佛心”,更是对儒释道兼收并蓄,且将自己的心态修炼得比较圆融,不为一身之荣辱而患得患失,不逞嘴上功夫,而得真实利益。
互动阶段,有观众请教陈教授关于汉末黄巾、五斗米道等道教思想对社会的影响。陈教授认为,黄巾、五斗米道这些早期道教的危险性不在于思想,因此也不一定牵涉宗教,它们的颠覆性在于其组织方式,它们的产生和当时混乱的社会状况密切相关。
本次讲座取得圆满成功